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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號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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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號冤種

第97章

誰也不知道小三白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一身容貌亂糟糟的,就跟剛從煤坑裏爬出來一樣狼狽,小眼神卻無比的堅定, 在聽到師青蓿呼喚的同時, 小三白沒有回頭也沒有停滯,動作間卻更加迅速了!

“小三白!”

此刻的小三白已經放棄鬼鬼祟祟的行動方式, 直接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影,狠狠撲進了聞雀身後的黑色漩渦裏。

那架勢,仿佛所等這麽久,就是為了這一刻。

“師父!”

師青蓿不是很理解, 只能看到沈禹,期望能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畢竟以剛剛的情況就算小三白神出鬼沒, 師父可是化神期尊者, 小三白怎麽也不能躲過沈禹的神識,擡手就能阻止小三白的行動。

沈禹卻沒有阻止。

“師父……是有什麽原因嗎?”

沈禹默默看著聞雀身上的變化, 醞釀已久的劫雷再次落下。

其實剛剛他確實早就察覺到小三白鬼鬼祟祟的舉動, 也同時感受到了小三白的心念。

某種堅定的決心。

沈禹只淡然地說了一聲:“看著。”

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麽,他們就只能看著。

鳳遇倒是看出了不一樣,呢喃道:“是契約……”

顧離也點頭。

就像是當年白藤長老與顧家初代家主之間一樣, 那是屬於契約的力量,本命契約。

小三白這是抽風了,怎麽突然想要跟聞雀簽訂本命契約?

它問過聞雀的意思了嗎?

從鳳遇和顧離的反應裏, 師青蓿也看懂了。

為什麽要選這個時候,小三白的目標也是很明確的, 如今想要幫聞雀, 而不被劫雷力量排斥,最好的方法就是與聞雀契約, 來分擔壓力,而不是增加壓力。

但也不至於非要在這時候契約,師青蓿就覺得,小三白也是饞聞雀身上的力量,她說不出來是什麽,卻能感覺到聞雀身上的氣息似乎在短時間內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就是從那陣突然的漣漪開始,聞雀的氣息就開始變化,到最後陣盤炸裂,仿佛塵埃落定。

師青蓿看著鳳遇,總覺得這小子應該知道得的更多,主要是顧離就算知道什麽,也說不出話來幫忙解釋。

倒是鳳遇的註意力完全沒在這裏,只全神貫註看著聞雀的變化,根本沒註意到師青蓿的眼神。

師青蓿:算了,等事情解決了再問聞雀算了。

這時候的聞雀不僅感覺到了劫雷的力量從天靈蓋灌入,但是常年被劫雷之力洗禮的她反而不覺得這有什麽奇怪,而且身體裏還有著其他溫暖的力量在支撐著她。

不過一面之緣的東瀚和玄一,給她留下的是如何珍貴的寶藏。

上古神獸的賜福啊,這東西說出去大概就是沒人信的。

這雷劫對她來說,還真就變成了灑灑水,完全是來給她送經驗的,根本不在話下。

還不如突然沖進來表現得非要跟她契約的小三白更值得驚訝,本命契約啊,就算是最公平的契約,對於妖獸來說,也不是什麽太好的感受。

要不然這麽多年就鮮少聽說有人能夠契約妖獸?

顧家初代家主那個看起來更像是某種意外或者交易,尋常人能養幾只妖獸在身邊,感情再好對方也很難會願意跟人契約。

就看小團子,表面上表現得那麽喜歡聞雀,不管不顧要跟著聞雀一起離開,喜歡肯定是喜歡的,但那也是覺得聞雀親切,喜歡聞雀身上的味道,但更多的還是想要跟在聞雀身邊騙吃騙喝。

契約應該是不可能契約的。

小三白就更不熟了,雖然有著破殼的交情,但聞雀也不覺得本身機緣和天賦都不錯的小三白會對自己有什麽想法,真要契約的話,還不然跟在鳳遇身邊更合適。

怎麽這會兒就沖過來,還明確表現出想要跟自己契約的意願。

能跟妖獸契約,總體來說修士是不會吃虧甚至有著極大好處的,而對於妖獸來說,那莫過於有著天大的機緣。

聞雀擡頭看著劫雷,以及自己身後在劫雷下越來越輪廓明顯的鳳凰虛影,就覺得能讓小三白心動的,也莫過於此了。

【那就來吧!】

聞雀笑著攤開手,任由小三白撞進了自己的識海。

別人能在靈臺在識海蘊養本命法器,而她的識海和靈臺也先後蘊養過很多奇怪的東西,再多一只幻鸕鳥的幼崽好像也沒什麽不行?

這個世間已經沒有真正的鳳凰了,就算鳳家能覺醒鳳凰的血脈,那也只是擁有一部分力量的人類而已,跟真正鳳凰還是有區別的。

真正算下來,擁有鳳凰血脈賜福的幻鸕鳥反而是僅剩的,離鳳凰一族血脈最近的存在。

而且想到自己曾經在上古時代的那一瞥,從玄一和東瀚口中得到的答案,上古神獸一脈似乎都是單項傳承,其他的都只是血緣相近的親戚而已。

特別是鳳凰一脈,其實由始至終,天地間就只有唯一的一只鳳凰。

一次又一次的涅槃重生。

她如今這狀態,好像是承接了上古那一次的破殼而出,再次覺醒了某種血脈,雖然不全,卻足以讓小三白徹底的投入。

百鳥王者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

【完蛋了,變強就算了,我怎麽感覺我還搶了鳳遇師兄的戲份了呀!】

【而且這覺醒方式,好像跟鳳遇師兄的還不一樣。】

【鳳遇師兄覺醒的血脈是鳳凰血被反覆折騰,某種程度算是被凈化了一次,好像並沒有陰影之力的糾葛,血脈更加純粹。】

【但要是沒有之前的經歷,我還會一直這麽認為。】

【可他們的意思,因為有陰影的存在,上古神獸的力量才更強大,更純粹。】

【似乎正是因為如此t,不敢接受陰影的存在,滄瀾界上古神獸的力量才逐漸沒落,連傳承都已經消失。】

因為離得遠,聞雀的心聲並不是很明顯,只斷斷續續隱約聽到一部分,重點就是這樣的覺醒,對聞雀來說,並不是壞事。

至於陰影之力的細節,雖然暫時無法理解聞雀到底經歷了什麽,可聽聞雀這意思,好像跟陰影之力融合的更加徹底。

師青蓿擔憂的時候又看了一眼鳳遇,眼神太過明顯,正好鳳遇因為聞雀的心聲被再次轉移註意力,恍惚間正好撞上師青蓿的眼神。

鳳遇:“……”

一時間好像想了太多,卻沒有任何意義。

聞雀的心聲鳳遇也能聽到,從一開始的震驚和仿徨到現在的無所謂,恐怕沒人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麽。

鳳遇也知道這樣的事情無涯峰的弟子好像都經歷過,他們是怎麽做到這麽坦然,好像渾不在意,還分明走到了更高的位置。

而他似乎在面臨這樣的挫折,甚至都還沒到挫折的地步,就快要承受不住?

也不怪之前聞雀總是吐槽鳳遇,總是在最後關頭,什麽都失去了才能覺醒,那樣的代價不是誰都能承受的。鳳遇則是成為了命運最後的犧牲品——據聞雀所知。

現在再聽到聞雀心聲裏的吐槽,鳳遇就覺得,這傳承交給聞雀,是個更好的選擇。

劫雷的動靜很快接近尾聲,也正如沈禹說的那樣,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意外,聞雀就從劫雷之中站起來。

成了。

幾人面面相覷,最後只能將目光都投在沈禹身上。

因為他們看不明白聞雀此刻是什麽狀態,剛剛是經歷了一場雷劫吧,那聲勢浩蕩的模樣看起來不比化神甚至渡劫的雷劫差多少,只是落在聞雀頭上,就顯得全都是虛張聲勢,完全沒有那種把人劈得九死一生險象環生的模樣,更像是——

怎麽說呢,用聞雀的話來說,就是來送經驗的。

但是,經歷這樣的雷劫之後,聞雀從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只有金丹期?還以為至少能突破眼前的境界,怎麽也能有點提升吧?

師青蓿瞇眼笑著,果然,聞雀身上是有大氣運的。

也不怪慶恒尊者在看到聞雀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進階的契機。

收拾好自己的聞雀沖到沈禹面前的第一句話,就是:“沈禹前輩,我小師叔那邊,真的沒關系嗎?”

聞雀不懷疑自己看到的一切,從上古時期的那個短暫瞬間,到在那空間裂隙裏看到小師叔和慶衡對峙的場面。

沈禹沒說話,卻讓聞雀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慌。

“沈禹前輩,是轉生鏡的問題嗎?在那裏,我看到了轉生鏡,前輩也看到了嗎?小師叔到底在做什麽,他……”

她能感覺到晏起在那裏拼命的狀態,其實並不樂觀,聞雀很擔心小師叔腦子一熱就跟對方拼個魚死網破的。

以晏起的性子,做出這樣的事來也不是不能理解。

雖然小師叔總是很清醒也很聰明實力也很強的樣子,可某些失去理智的事發生在晏起的身上,似乎也很好理解。

畢竟在原本的劇情裏,小師叔就是這樣一點點失去理智,然後一步步走上了不歸路。

雖然大部分劇情都已經發生了改變,可有些事情還是以不同的形式在繼續發生,聞雀就怕小師叔還是會以她無法預料的角度變成冤種。

沈禹搖搖頭:“我暫時無法感應到晏起所在。”

剛剛能找到晏起,也不過是因為聞雀在那裏,那一瞬間空間的重疊交叉,留下一個細微的縫隙,才讓他察覺到聞雀的所在。

轉生鏡就不想讓人找到,以沈禹也很難再次找到晏起的痕跡。

聞雀捂著心口,不知道為什麽,那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重。

一個詭異的念頭就竄進了腦子裏:“轉生鏡的目標……是我……”

【或者說,是為了我身上的,屬於上古神獸的賜福力量。】

【那時候,轉生鏡想要吞噬的是我……】

【所以……】

師青蓿上前一步,打斷了聞雀越飄越遠的思緒,“啾啾,就算轉生鏡的目標是你,我們也有其他的方法能找到它!”

還沒有非要聞雀來當這個誘餌的程度。

聞雀聽懂師青蓿的意思,頓時冷靜下來,“是了,我們還能用長生鏡!”

如今感受不到晏起的所在,不僅是因為他在空間裂隙裏,本來行蹤就飄忽,很難確定方位,再加上轉生鏡在其中動手腳,就連沈禹都無法確定晏起的位置。

但有了長生鏡就不一樣了,能有長生鏡去感應轉生鏡的所在,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而且,就算感應不到,也還能有退路,到時候就由我來引轉生鏡出來。】

【只要轉生鏡現身,就能確認小師叔的位置。】

【我就不信轉生鏡會放過我這麽大個誘餌,明知道是陷阱,也肯定會撞進來!】

聽到聞雀這心聲,師青蓿只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該怎麽跟聞雀說,晏起會選擇在空間裂隙裏跟慶衡尊者和轉生鏡單獨戰鬥,不就是為了隔開轉生鏡和聞雀,不讓轉生鏡對聞雀下手?

就算轉生鏡知道聞雀願意成為陷阱中的誘餌,就怕轉生鏡根本無法從晏起的控制中逃離,因為晏起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到時候恐怕會打得更激烈。

在師青蓿看來,能通過長生鏡找到轉生鏡,由師父切進去打破裏面對峙的平衡,才是最妥善的手段。

想要安慰的話,說不出口。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鶴雪衣會在哪裏?

聞雀如今的思維無比的清晰,“我不覺得慶衡會刻意找上小師叔。”

【雖然對慶衡了解不多,但是看剛剛那對峙的架勢,很明顯是小師叔占主動,倒是慶衡一臉想溜的表情。】

【至於轉生鏡和慶衡想要的,很明顯是我,他們肯定不會浪費時間去找小師叔的麻煩,被小師叔盯上了那才是真的麻煩。】

【總不至於慶衡還想抓住小師叔,來逼我就範吧?無涯峰這麽多人,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對我小師叔下手。】

師青蓿:“……”

聞雀很快從繁雜的線索中找到了線頭,“所以必然是我小師叔找上了慶衡。之前就讓慶衡從我小師叔手裏逃走了,我小師叔肯定是不樂意了。而看起來,慶衡應該是覺醒了某種空間上的規則之力,並且借用這種力量躲了起來。”

聞雀分析的頭頭是道,說話間對慶衡也完全沒了尊重,連那聲表面“尊者”都已經省略了。

對於這點,沈禹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晏起最開始的打算他也是很清楚的。

只是沒想到,最後居然會僵持不下。

“小師叔要找慶衡,肯定會先確認慶衡是否已經帶走了轉生鏡,那麽順手再讓鶴雪衣幫忙,也是理所當然。”

而鶴雪衣本來就被晏起關在了天陽宗的寒池禁地。

晏起會拎著鶴雪衣讓她用長生鏡帶路,也就很正常了。

可在那空間裂隙裏,聞雀並沒有看到鶴雪衣。

“沈禹前輩,要不要先找到鶴雪衣?”

鶴雪衣這會兒,還剛從溟海邊緣離開。

自從晏起一步踏進溟海,從她眼前消失那一刻,鶴雪衣就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不做他想,轉身就走。

元嬰修士的移動速度已經夠快,可她總覺得自己還不夠快。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她的頭頂,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師父,慶衡尊者就會突然出現,將她吞噬,去填補轉生鏡上的空白缺憾。

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可當這一天即將來臨的時候,鶴雪衣還是無法接受。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就很努力想要改變這種結局。

她不想死,不想像曾經的那些師兄師姐一樣變成師父進階路上的口糧——

鶴雪衣咬著後槽牙一路狂奔,從來沒覺得溟海的範圍這麽寬廣,她明明已經跑了很遠很遠,卻還能感覺到溟海的威壓,就在自己的身後,帶著奪命的窒息。

直到又一道並不陌生的靈壓出現,生生打斷了她的步伐。

沈禹尊者!

鶴雪衣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猙獰的表情差點沒藏住,她到底做錯了什麽,總是繞不開這一幫子人,從認識那一天起,就一直被他們打壓。

為了活命,掙紮在慶衡尊者手底下,她已經夠努力夠辛苦,她從來不覺得自己苦心孤詣去爭取的東西有什麽錯。

倒是無涯峰,特別是那個叫聞雀的姑娘,對自己的態度,總是那麽詭異的……對立!

聞雀是跟著沈禹一起來的,擡眼就看到狼狽不堪的鶴雪衣,再也不見那溫柔似水,如畫溫和的模樣,鬢角紛亂,額角還帶著一t層薄汗。

要是沒記錯的話,鶴雪衣早已經元嬰期,能讓一個元嬰期跑得滿頭大汗,連形象都無法顧及,又會是因為什麽?

“鶴道友,跑什麽呢?”

鶴雪衣擡袖一抹,抹去了滿面的狼狽,也抹去了臉上的猙獰,眼中再次帶上了笑意:“聞師妹,久違了。”再擡頭看著一旁沈默不語,卻如高山一般巍峨又充滿壓力的沈禹,“見過沈禹尊者。”

聞雀深吸一口氣,“鶴道友,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剛從我小師叔那邊逃走吧?我小師叔發生了什麽事,你應該很清楚,別想著能用這個威脅我,如今確實有求於你,但你也要清楚一點,長生鏡雖然是你的本命法寶,就算不配合,殺人奪寶的事情,我也不是不能做。”

鶴雪衣:“……”

她還什麽都沒說呢,這個聞雀,就已經把什麽都說了。

而且她非要用那張可愛的小臉蛋兇巴巴說什麽“殺人奪寶”的話,就算是和聞雀立場對立的鶴雪衣,也只覺得頗有些慘不忍睹。

鶴雪衣盈盈一禮,“晚輩也沒說不能合作,只是尚不知道,晚輩能做什麽。”

她這一禮是對著沈禹,因為她也很清楚,就算她拿出長生鏡,這時候也只有沈禹能讓長生鏡配合,從空間裂隙裏感知到晏起的存在。

聞雀不過是個搭頭,卻在此時,完全可以作為沈禹的代言人,畢竟這主意是她出的,沈禹完全就是任由她作為。

鶴雪衣也看出了這意思,立時笑道:“之前晏起尊者也是借用晚輩的長生鏡,幫忙找到了晚輩師父的位置,只可惜那地方在溟海之上,晚輩能做的也不多,與晏起尊者到了溟海之後,尊者就讓晚輩自行離開了。”

聞雀不懷疑鶴雪衣的說法,這姑娘應該不屑於撒謊,只是說話的時候總是說一半留一半,說的那一半還喜歡用各種春秋筆法讓人捉摸不透,全靠自己想象和腦補。

這不,聞雀自己就腦補了,“怎麽,我小師叔放你走了,不代表我們不能再把你抓起來呀,是吧?”

鶴雪衣:“……”

“相信我小師叔能讓你走,不過是那時候手頭不空,大發善心,沒把你也帶進空間裂隙而已。”

這話是沒錯,但是鶴雪衣更清楚,晏起當時讓她走,是不是善心不確定,能確定的只是晏起也不想她成為慶衡和轉生鏡的養料。

“是,承了晏起尊者的情,晚輩自然也會配合,只是晚輩也很無奈,能從溟海上確定晚輩師父的大概位置,已經是晚輩的極限,以晚輩的實力,如何也是不能在空間裂隙裏找到轉生鏡的位置。”

不是她不想,而不是她不能。

祭煉長生鏡這麽多年,確實是她的本命法寶沒錯,但長生鏡用途有限,本身對修煉也沒有太大的益處,祭煉的過程也十分緩慢。

要想隔著空間裂隙的層層間隔找到轉生鏡,鶴雪衣很清楚自己做不到。

但,眼前的沈禹卻可以。

“如果沈禹前輩願意出手,那倒是沒問題。”

翻手間,一面小小的銀色手鏡就出現在鶴雪衣的掌心,乖巧,精致,就跟鶴雪衣此刻的表情一樣。

“只是,長生鏡畢竟是晚輩的本命法寶,要是離開晚輩太遠距離,它的作用也會受到極大的限制。”鶴雪衣盈盈一笑,“就由晚輩陪著尊者走這一遭?”

對於鶴雪衣的提議,沈禹不置可否,只默默看著聞雀,等著她的決定。

那信任的表情,讓鶴雪衣滿心都是酸澀的嫉妒。

這種純粹的感情,正是她從來沒擁有過的。以前或許還曾經奢望過,後來就想,還是算了。

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也沒有什麽比自己變強大更重要。

聞雀也笑著:“本來就要麻煩鶴道友走這一遭的,既然鶴道友這麽配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鶴雪衣也是直言不諱,“聞師妹可從來沒對我客氣過。”

跟聞雀接觸這麽多次,鶴雪衣也是明白了,在聞雀面前繞彎子沒用,還不如直來直往,不然最後被氣得肝兒疼的也只有自己。

然而聞雀一擡手,鶴雪衣就發現自己還是太過小瞧了聞雀。

這才多久不見,聞雀出手時的氣勢就已經完全不一樣。

自己的長生鏡,祭煉了這麽多年還沒能到如臂使指地步的本命法寶,居然就在聞雀一招手的瞬間,乖巧地落入了聞雀的掌心。

鶴雪衣瞳孔猛地一縮,就連化神尊者都做不到這一步,聞雀是如何做到的?

她真的是一個金丹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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